第二十五章 自由人可以选择，奴隶只能由别人替他们做决定
格里芬223号指挥部，吉祥的房间
等M4A1赶到时，屋内早已变得满是弹孔，进门就能看到SOP2和汤姆逊就像两个相扑选手一样手推着手，对峙在一起。
“M4！你终于来了！就是这个人不分青红皂白乱开枪！”
“我这是在帮你，顺便一说，不用谢。”
“不用你那多余的帮忙我也能做好！”
“少说废话快把我墨镜还给我！说好了只是借给你用的！”
SOP2为了装成杀手让自己看着更像一点，风衣和墨镜是从汤姆逊那里借来的。
“墨镜已经摔坏了啊！我怎么还你！”
“你就是藏起来以为我没看到吗！”
M4A1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太阳穴。还好她看到了潜入格里芬的那个间谍晕倒在汤姆逊脚边，而该掏的情报也差不多都掏出来了。
“SOP2，还给她。”M4无奈的说道，SOP2撅着嘴好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递给汤姆逊。
“哼，这才差不多。”汤姆逊重新戴上她的浅色墨镜就要走，被M16叫住了。
“汤姆逊啊，墨镜都还给你了，自觉点吧。”
于是，汤姆逊也不情愿的把从吉祥那收缴的小盒子递给了M16：“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要了呢。”
“是啊，能强制关掉格里芬战术人形系统的不明技术，一点都不稀奇对吧，天才，”M16白了汤姆逊一眼，开始打量着手中的小玩意儿，不怀好意的打量着SOP2和汤姆逊：“就是这玩意儿按一下就能让AR15失去反击能力？我们要不要也找个人形试试，所以究竟是哪位幸运儿被——”
“谁都不会被选中，M16，我们把它打个包封好保存起来，马上送给帕斯卡去研究。”
“开个玩笑，M4，我也不想看到铁血或者任何组织掌握这项技术。所以今天的行动就告一段落了吧？”
“告一段落？你开什么玩笑？我们的指挥官还是失踪呢。”汤姆逊一指M16：“尤其是你，猪哥没找到前你别想进我的酒吧。”
“别介啊，汤姆逊，你太心急了，导致你现在失去了冷静。”M16听到不能喝酒就无法沉默了：“他们都说了是绑架，没有撕票的理由，我们还有时间。”
“如果被绑架的是猪哥的话，那就有撕票的理由了，你不知道那家伙说话多气人。”汤姆逊直摇头：“万一猪哥被绑架后就一直嘲讽那个叫苍耀的光头，被人家气的往腿上打了一枪呢？”
“那他活该啊。”
“是啊，是活该，”汤姆逊也很同意：“所以我才担心啊，要万一他们实在受不了那个气，被猪哥嘲讽到失智，一怒之下把猪哥给干掉了呢？”
只能说汤姆逊太了解猪哥的作风了。
“那就……”M16一时也不知该说啥来回答汤姆逊：“还有AR15在呢，她可是很靠得住的。”
“要是AR15也快被猪哥烦死了呢？”
“哈哈，”M16不以为然的笑道：“怎么可能！”
……
人类人权组织的飞艇，禁闭室内
“面条太软萝卜丝太粗肉丝太细了，鸡蛋煎的有点老先放在一边，为什么不放洋葱呢，刚才我说过了，洋葱可以……”
“——你给我闭嘴！！！”
AR15在一旁忍无可忍的喊道。
这要从30分钟前说起。MP40带着另一个人形——似乎叫做M3——送来了他们的牢饭，就是一碗面和一个鸡蛋。看到如此简陋的晚餐猪哥可算是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先从养生小贴士讲到了意大利面的今生前世以及未来五十年的发展，又逐步分析原生农产品与转基因产品的孰优孰劣，顺便背诵了一下煎鸡蛋的“三大注意”“八大纪律”“十五能十五不能”。
MP40和M3感觉还好，毕竟她们这些人形离开了格里芬，和总部的云图断开了太久的链接，导致心智退化，没有太细腻的感情，顶多只是觉得有点烦。AR15就不是了，她稍微有那么点神经衰弱，在S09区的宿舍里半夜听到隔壁响一点的噪音都会惊醒，然后进入暴走模式。猪哥这通啰嗦让她感觉自己那不存在的血压都升高了，瞬间有种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
AR15这种意志坚如钢铁的战术人形都如此这般，那两个坐在铁质栏杆的外面，被分配来监视猪哥和AR15的守卫就更受不了。一个已经听的低血糖都犯了，两眼转圈的趴在桌子上，气息微弱。另一个虽然还能强打起精神，但是满眼都是血丝，太阳穴鼓着血管突突直跳，恨不得自绝经脉。
这时AR15突然意识到难道猪哥这是在试图让这两个守卫分心，然后见机找到逃脱的机会？转念一想去他娘的，再敢这么啰嗦说真的杀他用不着等苍耀动手了。
好不容易将心中的杂念压了下去，猪哥也乖乖吃完不再说话，等两人吃完MP40和M3收好盘碟，将猪哥和AR15的手脚重新绑好，然后立于两边。
“怎么？你们要打算这样看我们一晚上吗？”AR15问道。
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脑门锃光瓦亮的人走了进来，后者跟着一头熊。
“如何，格里芬的指挥官，我们这里的牢饭怎样？”
“嗯，可以说是很棒了。一餐有蛋有肉，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妹妹在旁边服侍着，简直是五星级服务。唯一的问题就是，我该去哪里给你们评个五星呢？”猪哥挤出一个微笑看着他：“顺便一说，多谢款待了，秃子。”
AR15看到苍耀把拳头握紧了好久，才缓缓松开。
“所以，你考虑的如何呢？”苍耀忽略掉猪哥那些令人不快的话，问道：“我提出的那些要求，做出决定了吗？”
“放心，无论再让我考虑多久，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不行。”
突然，苍耀向前猛地踏出一步，一拳打在了栏杆上，面目狰狞的看着猪哥，五官扭成了一团，眼睛、鼻子、嘴巴仿佛彼此都越过了对方的三八线，脸上没有五官而是一个大漩涡。
但是，只是一瞬间的颜艺。下一秒，苍耀的脸重新变得和蔼可亲，笑容中带着万丈光芒，每一颗牙齿都在闪亮，仿佛整个脑袋都化作了电灯泡。
“那我们再谈一个交易吧，”苍耀轻轻抚摸着稍微有些弯曲的栏杆说道：“把钻石给我，你的指挥部就不会被铁血毁灭，如何？”
“你威胁别人的手段有待提高，我可不觉得铁血会为你们打工。”
铁血工造不止憎恶格里芬，严格说她们憎恶一切，所有的人类，所有的文明。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当打手。
“如果她们不知道自己在为我们打工呢？”苍耀轻声说道，但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与阴狠，或者他也没想隐藏：“你难道以为只有你们格里芬是唯一一个研究人形技术的组织吗？我们也有自己的小玩具。”
苍耀打了一个响指，克里托向猪哥展示了几张照片，AR15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相片上的内容几乎全部都是一些身受重伤或者身体支离破碎的战术人形，模糊的可以看到倒下的人形身上的铭牌上写着“格里芬223号指挥部”。
但是，奇怪的是，格里芬的人形根本不会戴这种铭牌。猪哥的指挥部里也没有人形佩戴这种铭牌。
“铁血工造是一群疯狗，想让她们进攻，只要给她们一个理由就行。”
“请问，这些照片是你们今天才拍摄的吗？”
“其实，是两天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也就是说铁血很快就会赶到，到时候您的指挥部里要是指挥官不见了，啧啧，恐怕很不妙啊。”
“真是劳您费心了啊，还特意去找了一群人形来冒充我的人形，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吧？”
苍耀冷下脸来，向MP40勾了勾手指头。
“你，出来一下。”
MP40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的表情，但还是克制了恐惧，身体微微发抖的走到了苍耀的身前。
苍耀抬手便打了MP40一巴掌。
“呀……！”在一旁的M3发出了一声惊呼，但是在苍耀的注视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猪哥平静的看着苍耀，眼神中带着不知名的锐利，问道：“所以，你这样是想吓唬我还是什么？”
“不，你的话说错了。我既没有‘费心’也没有‘特意’，更没有‘花了不少功夫’。你说冒充？在我看来所有的人形都只是工具，你能告诉我她们之间有什么分别吗？”
苍耀同样冰冷的看着猪哥。
“看看她啊，哭起来像一个少女吗？”
“像啊。”
“但这只是她被设置好的程序，是她云图中的程序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女人。实际上，她只是一个由人类制造的工具，需要我像你展示一下她的内部构造吗？你愿意吗，MP40？”
一旁的M3虽然捂着嘴，但是她用力的摇着头，好像苍耀是在对她说话一样。被打的MP40放下了捂着脸的手，抬起头时一道褐色的液体从她的嘴角流出，机械的对苍耀：“我愿意，一切都将如你所愿，先生。”
“你呢？猪哥先生。”
“我PASS，刚吃完饭。”
“我明白的，猪哥先生。你这种指挥官，喜欢把身边的人形，看作不同于道具的存在。比如自己的灵魂伴侣什么的。”把MP40推开，苍耀低下头来，凑到猪哥的脸前说道：“话说回来，你最喜欢你基地的哪个人形啊，是汤姆逊吗？她的**挺大的。还是VECTOR，无口属性的性格设定好像很多指挥官都喜欢的。还是说，你最喜欢那个92式，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更像你奶奶。”
猪哥对他眨了眨眼：“我最喜欢你了。”
“受宠若惊，但是说回正题。”苍耀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对着猪哥咆哮了起来：“那就快点把你的钻矿转让给我明白了没有？！你这个弱——智！低能儿！废物！这样我就马上把你放回去！这样等铁血包围你们的时候，至少你还有时间和你的那群人形温馨的抱头痛哭！”
而猪哥只是皱起了眉头：“冷静点，大兄弟，你唾沫都溅到我脸上了。”
“什么？”猪哥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应对，苍耀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没有什么。”猪哥点了点头，很认同的对苍耀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觉得你有些话说的挺对的。反正，我是不会把钻矿给你的。”
AR15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猪哥抬起头来，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是轻轻的，平静的对苍耀说道。
“就让铁血把我的指挥部给消灭掉吧。没关系，我会再订造一批新枪。就像你说的那样，到时候那一批新的一定也会像现在这批一样的听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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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最近几天我正在准备参赛文，所以这个坑有点龟速。
毕竟烧钱的同人坑我打算用爱发电的，其实开始这个文我是在贴吧上写的，大概写了一年多。第一篇AR小队篇都完结了，第二篇404小队篇也快写完了。发到SF上是为了优化再重写一次的。
但是这次的征文比赛我对自己还是有很大期望的，所以最近结束了一个月的零工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了，这么久才更新真是万分抱歉。
有对我的征文有兴趣或者有建议的可以加读者群讨论一下，多谢各位大佬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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